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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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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29 合适不?
      听到董咚咚的话语,我瞬间一阵懵逼。
      可能是见我半天不搭茬,董咚咚提高调门催促一句:“哥,你在听着没哥?”
      我搓动两下脸颊上的干皮,欲哭无泪的呢喃:“大弟儿啊,你跟我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你们到底闯出来多大的篓子,让哥多少有点谱,知道应该怎么帮着你们处理。”
      董咚咚忍俊不住的言语:“说啥呢哥,真是人家百利集团周年庆祝,对方让我通知你一下子,我们没有给你闯祸,也没有干出来任何出格的事情,不信你回头可以问问七爷。”
      我没好气的骂咧:“打住吧新时代的社会咚哥,好吗?如果不是七哥帮你们撑着场面,你有八个脑袋都不够我拽的,从现在开始给我老老实实的闭嘴,等着我过去即可。”
      “好嘞,哥。”董咚咚笑盈盈的应承一声,随即挂断了电话。
      结束通话以后,我顺势扭头看了眼坐在旁边的常飞。
      “家里有事啊?”常飞很是善解人意的问了一嘴。
      我点点脑袋干笑:“算不上啥大事儿,但比较膈应人,对了常叔,现在羊城的一把和鹏城的一把谁比较大一点?”
      “谁比较大?”常飞昂头思索半晌后,梭着嘴角道:“小朗啊,我不知道你所谓的谁大具体应该怎么定义,现任的老熊是中y纪律组的委员,而鹏城的一把则是中y委员会的候补委员,两者说起来算是同一级别,但鹏城的一把实权更甚,可羊城又毕竟是省会城市,懂啥意思没?”
      听着常飞跟绕口令似的解释,我迷瞪半晌后,也没分析出来个所以然。
      见我满眼雾水,常飞微微一笑道:“这么跟你说吧,老熊的级别肯定比鹏城的一把厚,但正儿八经的跟再往上一层的大咖们对上,不一定比鹏城一把好使唤,有权威性,这样理解了吧?”
      “差不多懂啥意思了。”我半真半假的点点脑袋。
      常飞审视的打量我几眼开腔:“怎么突然间问起来这事儿,你准备在鹏城插旗吗?”
      我言辞确凿的冲着常飞保证:“倒也算不上插旗,只是几个叔伯家的小兄弟跑过去谋生,恰巧和当地势力发生一点点不该有的小冲突,您放心常叔,我肯定不会任由冲突扩大的。”
      “小朗啊,我们这种人和你有所不同,对于我们来说肯定是先守住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然后在择机开垦别的荒地草场。”常飞将摆在两腿间的平板电脑关掉,然后点燃一支烟,声音平淡的开口:“鹏城的疆域不好开拓,地理环境的缘故,再加上地理位置的优越导致,那片地界一直以来都属于混乱之地。”
      我迷惑的出声:“不能吧,我前阵子去鹏城溜达了一圈,感觉那边的发展不比羊城次啊?”
      “阳光越是强烈的地方,阴影也就越是深邃,譬如羊城的你和郭海,又譬如王莽和叶家。”常飞抚摸着自己下巴颏道:“也就是这几年大环境影响,全国氛围内都在打黑除恶,但是明眼人谁都看得出来,这玩意儿,根本没办法斩草除根。”
      我吞了口唾沫开腔:“常叔,我觉得把..”
      “你觉得没有任何作用,事实永远胜于雄辩。”常飞眨巴两下眼睛道:“七十年代的大圈仔,八十年代的和胜和,九十年代的水房,你感觉这些名字耳熟不?”
      我老实的应和:“嗯,听着有点熟悉。”
      “小时候看过古惑仔没?”常飞接着又道:“我要告诉你,我刚刚说的那些其实就是古惑仔的原型,你还觉得匪夷所思,还觉得我在耸人听闻吗?”
      听到常飞的话,我短时间一愣。
      作为一个新时代的“好青年”,我的青葱岁月,几乎算是在网咖里熬过来的,记得那会儿半夜上通宵的时候,我和钱龙、杨晨除了开黑打游戏以外,最多的爱好就是等到天快亮、通宵时间马上结束的时候,戳开一个港台的黑帮电影打发时间,而“古惑仔”系列绝对算得上我们这帮人的启蒙导师。
      即便走入社会,正儿八经的开始扒拉社会饭,我对于那些曾经出现在荧幕中的洪兴、东派?啥的仍旧深信不疑,此刻从常飞口中听到,那些跟我们昔日“偶像”团体有瓜葛的组织,我自然间变得有点手足无措。
      常飞吸了口烟,将只抽到一半的烟卷直接抛出车窗外,表情认真的跟我叙说:“小朗啊,我和鹏城那边的大咖不算特别熟悉,但也清楚一件事情,在那边想要发展,首先得经过各种拜关二哥的社会闲散人群支持,而这帮拜二哥的社会闲散人群,究竟又处于一种什么样的社会地位,我没办法给你一种很好的诠释。”
      “嗯,我明白什么意思了常叔。”我微微点头出声。
      “别看同属潮汕地区,但鹏城的形式绝对要比羊城复杂的多,对于你们来说,肯定是喜欢乱到没有秩序的地界,但是对于真正的当权者而言,唯一的想法就是将这些混乱之地全部取缔。”常飞接着紧了紧领口道:“你如果一定想要在鹏城插旗,我的建议只有一点,少惹事多听事儿,那边的情况真的很复杂。”
      “叔,以你的地位竟然会怕那边的牛鬼神蛇?”我很是不信的皱紧眉头。
      “不是怕,是忌讳。”常飞直言道:“不止是我,就连鹏城现在的规划者可能都极其不愿意和当地的任何势力产生纠葛,我这么跟你说吧,自打改革开放以来,上京那边的大佬们不知道往鹏城安置过多少能工巧匠,而最终的结果却都始终差强人意,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我实事求是的摇头。
      “第一,还是我刚刚说过的,环境因素的制约,在那种地方杵着,真的发生什么影响社会治安的事情发生,既不敢大包大揽,又不敢不言不语,因为咱们摸不清谁是有根儿的,谁是瞎折腾的,稍微有丁点处理不善,可能就会引起两个地区之间的仇恨。”
      常飞又给自己续上一支烟道:“第二,也是最为关键的一点,历任的每一个一把都不知道那些违法乱纪的混蛋,究竟哪个是真哪个是假,抓真的,可能会破坏上京那帮大佬们的计划,抓假的又容易打草惊蛇,久而久之,鹏城就变成了外表衣着光鲜,实则深不见底的恐怖之地。”
      我拍了拍额头很是无语的苦笑:“诶卧槽,常叔,听你这么一说,我那几个弟弟在鹏城支起来的场子也得马上转出去,不然真有可能踩着谁的霉头。”
      常飞使劲裹了口烟后点头道:“还是我一直在强调的那句话,在鹏城玩,真能跟上面搭上线叫成功,除此之外都只能算是陪跑的。”
      我笑盈盈的歪脖问他:“那常叔,您在那边有处的不错的朋友没?”
      常飞拨浪鼓似的摇头:“没有,鹏城对我来说太过危险,上面在那头特设了几个特殊部门,其中有一个部门手握先斩后奏的权利,对于我们这些倚靠皇粮生存的人来说,先斩后奏也就意味着死也白死。”
      听到他的话,我陡然间想起来师父林昆。
      良久之前,他好像就跟我说过,他在鹏城有一个特设的部门,只是当时的我并没有往这方面太过深想过。
      常飞意味深长的朝我努努嘴:“朗朗啊,羊城这个地界对你来说就属于最合适发展的地方,如果你听我的,就不要再到处乱跑,尤其是不要再往鹏城那边游动,不然有一天你可能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明白常叔,刚刚就是随口那么一问。”我笑容如花的接茬。
      又寒暄几句后,常飞的司机钻进车里,将他安安稳稳的送回家后,我直接招呼上孟胜乐、李俊峰跟我一块出发鹏城。
      虽然不知道百利集团那个姓贺的男人究竟为什么要邀请我,但从我这块出发,坚决不会拒绝任何一个拿我当回事的哥们。
      当天晚上,将近八点半左右,我们一行三人总算抵挡鹏城。
      我刚跟董咚咚拨通电话,那边连客套都懒得跟我多说,就直接甩出来一个地址。
      找到他说的地址后,又是半个小时后的事情。
      董咚咚告诉我的地址是在鹏城市龙岗区,一家四星级的酒店里。
      我们仨到地方以后,董咚咚、大壮、姜铭和尿盆小哥四个已经在门口等待。
      从车里下来,我迷瞪的望向“四小只”开口:“着急忙乎的非把我召唤过来究竟是几个意思啊?”
      董咚咚嬉皮笑脸的冲我努嘴:“哥,我们今天就想替咱头狼要份来鹏城的入场券,百利集团那个姓贺的老咔嚓,待会就过去,您请好就ok,七爷他们不会过来,今晚上您就是咱家最大的嘉宾。”
      我们正说话的时候,一台gl8缓缓停到了酒店的正门口。
      紧跟着自动车门打开,之前跟我打过一次照面的那个姓贺的男人从车里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
      “哥,您歇着,看我们表演就可以。”董咚咚回头朝我念叨一句,随即春峰满脸的朝姓贺的男人凑了过去:“贺总您好,不情之请的电话是我打的,之前咱们见过面,您还有印象吗?”
      “你?”姓贺的男人淡撇撇的一笑:“我记得你,但不知道你叫什么。”
      “那正好,今晚上我帮您加深一下印象。”董咚咚不气不恼的点头:“今天上午我们透过正规渠道买下来您的金太阳,您让人给我们带话说是让我们注意点,还要邀请我们大哥明天参加您公司的年会,我心里各种惶恐,所以就提前请您见个面。”
      “嗯,你想怎么见面呢?”姓贺的男人轻笑。
      “好说,这只手给您当见面礼了,作为您和我们头狼友好共处的砝码,您觉得有价值不?”董咚咚揉搓两下眼眶,随即直接举起自己的左手。
      我立时间扯足嗓门厉喝。“咚咚,你要干啥?”
      董咚咚回头看了我一眼,并未接茬,笑盈盈的朝着贺姓男人继续到:“贺总啊,我们这帮兄弟岁数小,底子也特别薄,出门在外求碗吃,贼鸡八不容易,所有呢,我想求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抬抬手呗?”
      贺姓男人没有打岔,自顾自的从兜里掏出烟盒,点上一根烟,然后轻吐一口,一眼不眨的看向董咚咚!
      “贺总,您请好哈,之前是我这只手不听话,跟您撕巴,我今天必须得让这只手付出代价。”董咚咚突然弯腰蹲下,从旁边的花池子里捡起半截子砖头,然后“咣”的一下直接砸在自己攥着烟的手上。
      “咣咣..”
      令人牙酸的碰撞声泛起,董咚咚咬着牙豁子,红着眼珠子,朝自己的左手背上猛砸几下,手背顿时间变得血肉模糊,随即抬头看了一眼张贺姓男人道:“贺总您看啊,我这手不听话,之前跟您撕巴了两下,今天我废掉它,我们头狼想往鹏城插一杆旗,您觉得合适不?合适您言语一声,不合适,我继续给您表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