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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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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67花儿
      指月
      ---- MM音
      (六十七)
      车子速度很快,却不是行驶到目的地,后座的女人临时起意改了地方。司机为李家工作多年,从不多言。
      再看见女人上车,已不再是刚刚的服务生装扮,后视镜里一抹倩影让人眼前一亮。
      李青兰自觉是个体面的人,送人最后一程,怎么也要郑重一点才好。
      “走吧,去看看江临月。”
      李青兰拿出镜子再一次端详自己的妆容,确认无误之后吩咐司机。
      ~
      临月是看着绑她的那个男人走回来的,当他用一种悲悯的眼神看向她时候,她就知道这次大事不好。
      她闭了闭眼,看起来像是认命。
      “我到底得罪了谁?还是说你们想用我来要挟江湛?”
      男人听到“江湛”这两个字的时候眼皮跳了一下,接这单生意之前他还不知道这女孩是谁,以为不过是哪个高官的情妇而已。
      对方给的报酬实在诱人,他没有理由拒绝。
      既然接下单子,那么不管是谁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他没接话,听见女孩儿又问。
      “你认识江湛吗?”
      临月用尽力气往上一看,果然男人眼神一动。
      “看来是认识了。他这人脾气不好又特别自大,最忌讳别人在他的地方乱来,别说我是个人,就是他的东西,也不能随便动。”
      男人低头看向她,女孩儿已经有些体力不支。
      “所以不管你们要对我做什么,杀了我或是其他,大概都不会有好结局。”
      男人很平静:“我也不可能放了你。”
      临月也不指望几句话就能让人倒戈。
      “你做你该做的,不过尽力帮我拖延一点时间就可以,我相信江湛,他会来找我,很快……”
      最后那句话是对着别人说的,更是对她自己说的。
      只有她自己清楚,她现在的身体状况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除了等待救援,没有任何办法。
      她知道他会来的,可她害怕下一刻发生什么。
      女孩儿又重重垂下头去,男人见了心里一动,这么大一点的女孩子连威胁人都温温柔柔的,到底是成为了男人权利之间的牺牲品。
      门外那女人挂了电话走进来,他收回目光,面向门口站立。
      “按你说的办,但要给她留一口气。”
      男人“嗯”了一声。
      而江临月听见这话,只觉得背后逐渐湿透。
      ~
      “湛哥,有消息了!”
      事发到现在已经四个小时,能放的消息都已经放出去。
      “海宁街那边有人说晚上接到活儿,找了十几个五六十的老头,说是有天大的好事。”
      江湛神色一凛。
      “咱们的人追着问了几句才知道说是去睡女人,那伙人急匆匆的,遇到便宜没有不捡的,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临月……
      我已经让人混在里面悄悄跟着了。”
      江湛心跳得厉害,恨不得一枪把李青兰崩了,但还得忍着:“李青兰那边什么动静?”
      “那边还在开会,不过司机提前开车回去了,可能是拿什么东西。”
      “跟她有关系的一个都不能放过。”
      “湛哥,事出反常,可能不是巧合。”
      江湛笑得很阴森:“我从不相信巧合。”
      程禹被那笑容一惊讶:“你一开始就知道是她?”
      江湛目视前方:“她以为不说就能瞒住,但今天我问什么答什么,她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她自信没有纰漏,所以不会说的,与其这样,不如让她带我们去。”
      但他此刻担心李青兰这人先下手为强,他不可能真正等到那一刻。
      十分钟后程禹得到消息,那司机载的正是穿着服务员衣服的李青兰,这么大费周章跑出来,可不是另有所图?
      此时两人已经出城的路上,江湛冷哼一声:“自掘坟墓,神也救不了她。”
      程禹有些担心,目前还没有具体的位置,从昨晚连夜赶回黑山,江湛的状态肉眼可见的疲惫又急躁。
      “那人手机没了信号,不过他说会想办法联系我们。”
      无头苍蝇一样,他脚下又把油门往里踩了踩。
      车速几次擦过红线,程禹在副驾上也着急,终于,信号点亮了。城外一处还未开发的荒地,离市区有二十公里。
      程禹报了地址,江湛也不管眼前红灯,立马掉头。
      ~
      那幢废弃小屋里,车上的人陆陆续续下来,一见到椅子上的人好几个人当场觉得忍不住,眼睛都开始放光。
      女人笑了笑,看垃圾一样看着这些男人,嘴里却是最下流的话。
      “是个女大学生,你们运气好,今儿想怎么玩都可以,就是一点,别把人弄死了。”
      这群人里大多都是穷的连老婆都讨不到的,平时想弄女人了就去海宁街那块找最便宜的货色泻火。哪里想到这辈子还有这等好事儿。
      而叫他们来的这女人奇丑无比,女人之间的嫉妒心难以想象。
      临月浑身都在发抖,她从未被人用这种看猎物的眼光看过,尤其还是这么多人,纵使心里告诉自己要冷静,但此刻生理性的恐惧占据了一切。
      有人咧着口黄牙站出来。
      “各位大哥行行好,我就喜欢年轻女学生,你们要是肯让我先来,我每人给个大红包。”
      众人淫笑着,有的答应有的不答应。
      临月根本不敢抬头面对那些目光。
      “凭什么让你先?都说了是个学生,搞不好是个雏儿,你那点钱换这种享受,谁都不是傻子。”
      众人又要吵起来,谁都想争个第一。
      女人觉得烦,恰巧外面有人来,她以为正主儿来了,于是让众人闭嘴,随便指了一个秃头的,自己起身去外面接人。
      被指那人高兴得不行,摸了两把裤裆只觉那玩意更大了。
      临月感觉到压迫,尤其是那酸臭的味道。
      不过几秒,男人的脑袋已经挨着她的脖颈靠上来,她忍着恶心用力往那油腻肮脏的脖子上一咬。
      男人吃痛,不由得抬头来看。
      美人怒目而视,眼里都是泪,看的人更想搞她。
      周遭的男人都是笑。有人忍不住,竟然又有两三个人走近,这么个美人,浑身上下都是宝贝。
      她的手脚被解开,下意识就是拼命往外跑。
      可惜这么多人,她根本冲不出去。
      她被抓回来按在里面废弃的木板上,有人撕开了她的衣服,那些手很脏,力气也很大,让人窒息。
      她胡乱蹬腿,踢到什么东西,有人在吸气,紧接着她被人打了一巴掌,数不清的手在她身上摸来摸去,有人按住了她的肩和手,连双腿也被分开压住。
      眼前都是一张张丑陋的脸,有人晃着巨大的性器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她闭了眼,死死咬住嘴唇。
      此刻生不如死。
      她仍旧不停挣扎,手脚动不了就扭头乱咬,力气一点点用尽,耳边都是淫笑谩骂。
      她连哭的力气也没有。
      人群缝隙间,她隐约看见门口有女人的裙角在飘逸。
      到底是谁?
      ~
      李青兰站在门口往里面看了一眼,皱着眉又站远了些。她这身衣服都还是新的,弄脏了可不好。
      里面热闹得很,她忍不住嘴上笑意。
      只是这笑意没持续一会儿,远处有车驶来。
      “还有人?”李青兰看向了旁边的女人。
      这些人本不是一起来的,有先有后的也正常,女人点了点头。
      没想车子靠近,她逐渐看清了那张脸,等再反应过来时,他已经朝屋子里开了两枪。门口瞬间倒下去两个人。
      屋子里瞬间安静,上一秒对着年轻女孩的兴致立刻熄灭。站在外面的人出于好奇去看,根本来不及躲,就被人一枪崩了裤裆。
      江湛带着盛怒而来,看见里面黑压压一群人的时候根本来不及思考,要不是程禹提醒了一句,他崩的可就是脑袋了。
      李青兰脑子飞快运转,没想江湛没看见她似的,疾步走进去,路过她眼前一个正眼都没有。
      程禹只到门口,看了一眼之后便不再进去,随后面向李青兰,淡淡说了一句:“李小姐,好自为之。”
      江湛看到江临月的那一瞬间怒气被全部浇灭,什么情绪都不复存在,只想这世界一同陪着她安静地躺在那儿。
      他一边给枪重新上膛,一边低声。
      “滚。”
      女孩儿乖乖地躺在那儿,屋子里安静得很,要不是她身上那些脏乱的痕迹,只怕以为她是睡着了。
      他觉得自己拿枪的手在抖。
      屋里的人惊慌十足往外走,最里面的那两个慢了几步,手和肩膀当场报废。
      还不够!
      他好不容易养出来这么一朵娇贵又别扭的小花儿,自己都舍不得碰,怎么能让别人碰了抢了!滔天的愤怒和心疼袭来,数声枪响之后,这些人捂着脸,捂着胳膊,拖着腿逃离。
      临月在听见枪响之后就紧绷起来,等到那些人慢慢远离她,她才知道是江湛来了。她直直盯着天花板,直到江湛走近,她无声哭了出来。
      江湛扔了枪,将她抱起来。
      怀里的人儿哆哆嗦嗦,他低了头用唇去碰她的额头,收紧了手臂。
      “别怕,不哭了。”
      临月伏在他怀里,此刻很想抓住抱住些什么,可她没有力气了,只得把头往他怀里埋了埋,连话也说不清楚。
      “你怎么才来……”
      江湛不知道说什么,指责她不小心的话说不出,安慰她的话更是说不出,她哭的每一声都让他呼吸更沉了一分。
      他动作还算轻柔地擦着她脸上的泪,一边迅速打量她全身。小脸红肿得不成样子,衣服被撕开,胸口和腰上都是脏乱印记和红痕,还有一些已经凝固的东西。
      他又看了一眼手边的枪,眼神逐渐发狠。
      往下看去,内裤被扯开到一边,露出一部分柔软的地方,看起来很干涩。他握紧了拳,感受到怀里人渐渐弱下去的哭声,脱了身上的衣服盖在她身上,终于将人抱了出去。
      “睡会儿,起来就什么都好了。”
      江湛动作很轻,说话声也很轻,带着罕见的耐心和温柔。
      这朵花儿种在人心尖上,当真是含着也怕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