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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佞臣妄念!许我折腰暗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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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7章
      街道上人潮熙攘,不过一小会段嘉诩就跟丢了人。
      ……
      学宫中林祁刚做好午饭就有人推开了院门。
      “公子!”
      暗卫在门口跪下。
      “老山长还是首辅时随侍身旁那位亲信的姓名查出来了,姓付名辛,早年瘫痪在床,不能言语,五年前被儿子接回乡间奉养,于今年年初逝世。”
      林祁放下汤勺用布擦了擦手:“老子死了不是还有儿子,他儿子现在在哪?”
      “其子在钟家商行做工,昨日因勾结工部工匠私贩工料一事被下了狱投入大理寺。”
      第38章 这是他该受的
      “那我们便去趟大理寺。”
      林祁动身要走,步子迈了出去,却又突然折了回来。
      他进屋拿了纸笔留下一行字,将纸条压在灶台,这才随暗卫离开。
      阳光下纸条上的笔墨端正工整。
      【有事暂离,林留。】
      ……
      汴京都城,段嘉诩气喘吁吁赶到首府衙门,女子正带着孩子与在外守着的衙役推搡。
      “官差大哥拜托了,让我进里头见我夫君一面,他不可能做那些忘义背主的龌龊事。”
      “去去去,别在这当道,一个小村妇这在丢人现眼。”
      女子与衙役推搡之际,另外两个衙役抬了个盖着白布的担架快步走出。
      “这种人死了活该。”
      “就是,背主求财、见利忘义,敢倒卖工料,活该他不得好死。”
      抬担架的衙役脚下一滑,手里的担架倾斜了一下,白布滑落,露出了一张男子脸。
      “啊!”
      女子尖叫一声朝那担架扑了过去。
      她尖叫着要将尸体抢过来,衙役挥棍去挡。
      “你干什么?袭击官差可是重罪,你别乱来!”
      女子似听到不到般继续向前,在她仅离尸首半步的距离,衙役一棍子敲在她背上,直接将她敲趴在地。
      “娘!”小女孩哭着跑过去。
      女子挣扎着起身。
      见女子还想妄图抢尸体,衙役再次举起了长棍。
      小女孩见人欺负她娘,扑过去撕咬,衙役抡起的长棍朝小女孩砸了过去。
      眼看那棍子就要落在小女孩身上,还没喘过气来的段嘉诩提起一口气就上前捞人。
      衙役动作不快,段嘉诩却是慢了一步,待段嘉诩将人捞起,还没来得及跳开,那棍子就已经落了下来。
      段嘉诩挨了一棍一下单膝跪地。
      喉间涌上一股腥甜,段嘉诩伸手去摸药,打开瓷瓶却发现里面空了。
      陈叔给的药用完了……
      段嘉诩捂唇低咳,血从指缝淌落。
      眼看见了血衙役驱逐几人离开。
      “去去去,别挡道,这尸体还等着扔去乱葬岗呢。”
      衙役用棍去戳女子额头,女子被戳了几下,抬头去看衙役,突然发了狠。
      “是你害死我夫君,我要跟你同归于尽!”
      女子从怀里摸出一把匕首朝那衙役刺了过去。
      “住手!”段嘉诩压下喉间腥甜低声喝止,“害死你夫君的不是他。”
      女子闻声手上动作猛然僵住,衙役侥幸躲过一劫。
      捡回一条小命的衙役非但不后退,反倒嚣张上前。
      “大胆刁妇竟企图谋害官差,看老子不打死你!”
      衙役再次抡起了木棍。
      段嘉诩眉目一沉,扯下腰间玉牌:“我看谁敢!”
      瞧见腰牌上代表皇室的图腾,与上头的陇西世子四个大字,衙役顿时吓得腿脚一软。
      “世、世子殿下!”
      段嘉诩低咳几声站直腰身:“将尸首给我。”
      “这……这等奸佞之徒怕脏了世子的手,还是让小人扔去乱葬岗吧。”
      段嘉诩抬眸:“我说,将尸首给我。”
      迫人的目光直逼衙役,那两个方才还很嚣张的衙役顿时低下了头。
      “是、是、是,听凭世子安排。”
      见衙役点头,段嘉诩侧头看向女子。
      “夫人,我们走吧。”
      首府衙役外有辆专收尸体的牛车,女子咬牙垂泪拖扶起担架上的尸体,先前一直被段嘉诩护在身下的小女孩上前帮忙,两人合力很快就将那尸体弄了上去。
      段嘉诩强忍着脊背上的疼痛蹒跚上前:“走。”
      有段嘉诩在,几个衙役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看几人打着牛车离开。
      春日雾气蒙蒙,空中下起了淅淅沥沥的春雨,牛车走出一段距离,女子踉跄一下整个跌在地上。
      “夫君的死与衙役无关那到底跟谁有关?”
      女子手握成拳用力捶地。
      “难不成夫君就这样白死了,没人要为此负责,我也无仇可报?”
      春雨淅沥,豆大的雨砸在女子脸上,女子半仰的脸苍白若垂死。
      “若是这样我又为什么还继续活着?”
      女子低喃,眼中生出了死志。
      眼看女子要用脑袋去磕牛车,段嘉诩低咳着停下了脚步。
      “是我害死的。”段嘉诩声音极低,“他的死与我有关,但我不后悔,亦不会为此道歉。”
      “为什么?”女子难以置信地看着段嘉诩,难以相信眼前这个护过自己和女儿的人,竟是害死自己夫君的人。
      “为了商行,也为了我的亲人。”段嘉诩垂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