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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成乖软夫郎的农家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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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67章
      “带着呢,一直没摘。”,满崽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示意那长命锁就好好地挂在他脖子上。
      “那就好,你到了甘州后,别忘了给我写信,甘州艰苦,不比上京自在,你有什么想吃的,想玩的东西,只管在信中说,我定着人给你送去,可千万别委屈了自己。”季子彧絮絮叨叨,仿若送子远行的老母。
      “放心,我到了就写信于你报平安。”满崽连连点头,上前大大方方地张开手,给了季子彧一个大大的拥抱。
      季子彧一怔,身子紧绷得如同木头一般,迎面对上谢见君望过来的眸光,想要回抱的手,缓缓地落回两侧。
      片刻,他哽了哽,声音极轻,“满崽,你可别忘了我。”
      “我是那记性差之人?”满崽对季子彧的话充满了质疑,被扶上马时,他大喇喇地挥了挥手,“我肯定会想你的,咱俩可是天下第一好的兄弟!”
      第128章
      “上次从衢州走, 是你送我,这次倒是换成我送你了。”季宴礼颠了颠怀中的谢家大福,轻笑道, “这孩子比我上次见时又重了些, 下次再见, 怕是都要到开蒙年纪了。”
      “孩子嘛, 总是一天一个模样, 过些时日, 你自个儿当了爹就知道了,只是此番我们去甘州,到底是赶不上孩子的满月礼了。”谢见君有些惋惜,季宴礼和师念的孩子还有半月就要出世了。
      但有甘州的调令在,他们留不到那个时候, 故而前日,云胡特地去了趟季府, 提早给孩子先送下了一对如意项圈。
      “等你们回来上京...”季宴礼将大福托还给谢见君, 而后招来身后福伯, 递上一束柳枝, “此去山长水远,望师弟你,随处皆安,一如柳之可依可靠, 为汝祝愿耳。”
      “宴礼,珍重。”谢见君拱手抱拳。
      时辰不早,一想到今个儿还得赶路, 二人在城门口寒暄一二后,至此分别。
      眼见着马车缓缓驶上官道, 被发了“好兄弟”卡的季子彧猛地追上两步,扬声高呼,“满崽,一路平安!”,回应他的,是满崽稳当当骑在马背上,渐行渐远的身影。
      “行了,人家将大黄都托付给你了,回去睹物思人吧。”季宴礼一巴掌拍在自己弟弟的脑袋上,招呼他回府。
      被揭穿了心思,季子彧撇撇嘴,翻身上马扬长而去,他还得回去给满崽写信呢,这样谢见君一行人抵达甘州时,满崽正正好就能收到第一封信了。
      马车在官道上哒哒哒走出老远,谢见君掀开帘布,回身望去,上京的城门掩藏在白茫茫的雾中,慢慢地化成一个点,而后消失不见。
      “阿爹,我们要去哪儿?”怀中的大福跟着探出半个脑袋,咿咿呀呀地问道。
      谢见君贴了贴他柔软的额发,温声哄道:“阿爹和爹爹要带大福去一个好玩的地方,那里有山有水,还有大福最稀罕的脆甜脆甜的秋梨。”
      “大福想吃秋梨,大福还想骑马!”谢瑭张着手,要满崽抱他去骑马。
      “不行,你太小了,不可以骑马!”已经荣身为小叔叔的满崽为了大福的安危,立时毫不留情地拒绝,似是怕被缠上,他手下一扬鞭,飞驰出老远去。
      莹白的眼泪霎时蓄满了眼眶,谢瑭瘪瘪嘴,张口就要哭,冷不防嘴里被云胡眼疾手快的塞进来一小块麦芽糖,他咂摸两下,乌溜溜的圆眸倏地弯成了月牙。
      “一不如你心意,就知道要掉金豆豆....”谢见君上手捏了捏他脸颊上的小奶膘。
      尝着甜头的谢瑭,侧身往云胡怀中一歪,躲在保护伞下,乐得“咯咯咯”直笑。
      谢见君拿小的没法子,拿大的又舍不得,末了,兀自从书箱里挑了本书,握在手中随意翻看着。
      驶出大半日,官道上的路越来越不好走,起初,大福还能随着马车的颠簸上下蹦跶,但很快,属于孩子的好奇心和新鲜感褪去,他便闹起了性子,任云胡和谢见君如何哄,都哄不住,几乎半条官道上,都是他撒下的哭声。
      “这是困了睡不着,闹觉呢。”王婶听着动静,上马车瞧了一眼。先前晌午时分,都是谢瑭睡午觉的时候,但现下马车震荡得厉害,实在是睡不安稳,他才会这般哭闹不止。
      谢见君当机立断,拿披风将谢瑭一裹,就带他下了马车。
      “夫君..”云胡慢了一步,探出身来。
      “无妨,马车里太闷了,我带大福在外走走,透透气...”谢见君一面裹紧哭得惊天地泣鬼神的谢塘,轻抚着他的后背,柔声哄着,一面冲李大河招招手,示意他驱车继续走,自己慢悠悠地跟在后面。
      见此“奇观”,镖师们齐齐凑在一起,嘀咕起来。
      “就没见过当爹的这么宠孩子,哭就哭呗,扔他一旁哭就是了,总不能哭断气了...”
      “可不就是,放着舒舒服服的马车不坐,还徒步走,哭两声不就得了,我家孩子哭的时候,我连抱都不抱一下,都是我婆娘自己哄,麻麻烦烦...”
      年长的老师傅放下看光景的帘布,照着几个镖师脑袋,挨个一记爆栗,“自个儿待孩子不上心,不知道廉耻羞愧,反倒嫌弃人家拿娃娃太要紧...这小谢大人贵为一州知府,架子端得都没有你们大!”
      年轻镖师挨了训斥,也不敢再出声揶揄了,只透过帘布的缝隙,悄没声地瞧谢见君哄孩子。
      走出约有百米,许是感受到自家阿爹给足的踏实感,谢瑭缓缓止了哭意,沾染着泪珠的羽睫微微翕动,眨眼间就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