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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系统是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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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24章
      只要撑过门关闭的时间就好……只要几秒……央鸣的左腿已经失去力气,无法移动的他的右腿也被射中,子弹直接在小腿里爆裂,旋转着割破他的皮肉,在触及金属骨质时,携带的电流瞬间传导。央鸣的身体忍不住抽搐,死死的咬着牙,用左手将右手从手腕直接拧断,露出空洞的尺骨和桡骨,他将手臂一横,变成一把下挂导轨的□□。
      这是他身体里用来自保的最后手段,可以射击三次霰弹,眼看那群人就要逼近,并且还有要去车里拦下黎尧的意图,他立即冲那群人开了一枪。
      “砰——!”
      因为姿势不对,完全承受的后坐力将他狠狠撞在进口的外门上。车上没有其他乘客,黎尧的身体也有一半失去了知觉,他用尚能使力的抓着椅子,想移动到门口:“进来啊,我和你一起走!快进来!”
      枪声巨大,对方的声音好像失去了距离感,好像隔着水面,明明近在眼前,却只能听见尖锐耳鸣。
      “不……”央鸣按着肘部,退出弹壳,“我上车的话,他们也会上车,我得拖着他们,你躲到椅子后面去,他们伤不到你……”
      “砰——!”
      央鸣说着,又开了一枪,身体再次狠狠撞上地铁外墙,头脑被震的发晕。
      那四个人在他第一次开枪后就倒了一个,刚刚又解决了一个,剩下的两个人则躲在了柱子后面,没敢再次轻易攻击。
      “和我一起走啊!走啊!”黎尧喊着。
      地铁终于停了足够长的时间,门开始缓缓关上。
      “砰——!”
      央鸣一个翻身,倒在将要关闭的车门前面,然后冲自己的腹部开了最后一枪。
      耳鸣冲淡了一切声音,画面仿佛也被放慢,瞬间支离破碎的躯体、火光和电光、关闭的地铁门……后坐力将央鸣狠狠冲进车内。
      他倒在地上解脱地笑了,下半身已经被永远都留在了车外,地铁缓缓开起来,那两个敌人徒劳的开枪,子弹却只能钉在外面的玻璃里,地铁站的吊灯渐渐远去。
      “你……”
      黎尧的心好像刚刚才想起要跳似的,并且为了补偿暂停,成倍的猛烈跳动起来。
      央鸣的身体只剩下了一半,腹部的截面是杂乱的焦掉断裂的电线,噼啪闪着微小蓝光。
      “没事的……”他安慰黎尧,“我死不了,追踪码已经扩散了双腿,不能留下……这是一举两得的方法,现在没事了,一切都……”
      明明那么狼狈,央鸣的声音却那么高兴。
      “都没事了。”他重复了一遍,用唯一完好的左手抚摸上黎尧的脸庞,好奇怪啊,明明是这样的时刻,他的目光却只关心黎尧颤抖的嘴唇。
      “不要怕,”央鸣轻轻地吻了他一下,“没事了......”
      不知是不是麻痹感已经蔓延了声道,黎尧说不出话来,只是点了点头,用自己的手覆盖上央鸣的手。
      那是比他大一点的手,温热,软和。
      耳鸣还未散去,视野也慢慢变黑,央鸣的脸模糊起来,他很想说点什么,可是太困了,太困了,完全动不了了。
      不过反正他们还有很长的未来,以后再……慢慢说给他听吧。
      黎尧昏了过去,随后,脑海里熟悉的声音久违地冷淡响起:
      “你又犯了同样的错误。你是不是忘了自己在这个世界的目的?你只是为了完成任务来的。”
      但是黎尧已经失去了感知的能力,根本没听见这句话,所以他同样也没看见,通往另一节车厢的门,被早就伏击在此的一群人狠狠踹开了。
      第075章 run 1001000 兽族
      最先感觉到的是手腕的疼痛。
      意识恢复之后,那痛的存在感就极为强烈,痛得让人无法考虑其他,痛得冷汗直冒、心口发空。黎尧已经睁开了眼,可是他什么也看不见,手腕的疼痛连带着身体别的地方的感知都弱了,头也很晕,像个雪崩时被埋藏了太久的旅人,甚至分不清自己头朝天还是朝地。
      疼痛让他的意识都处在清醒和模糊的边缘。他断断续续地想,央鸣……央鸣他怎么样了呢。
      最后一次见到的时候他是那么的残破,腹部以下都断开了。明明差一点就可以一起走掉,就这样被抓了,那不是……很吃亏吗……央鸣的苦不就……白受了吗……
      他恍惚着感到抱歉和难过。
      还是什么都看不见,但是眼睛确实是睁着的,他都能感到偶尔的一疼——就像睁久了,眼中断开一根血丝似的。
      央鸣……央鸣……
      噢,对哦,他是主角,应该不会死吧……
      他恍惚着又安下心来。
      手腕真的好疼啊。
      好疼啊。
      太疼了,连思考都很费力,没有方法缓解,只能等待它减弱然后过去。
      突然,他听见了一点声音,感觉距离不远,然而被一堵墙壁阻隔……不,或许耳朵是被塞住了吧?那声音很小,实在分辨不清。
      眼睛睁着却看不见,人清醒着却什么也不知道,唯一还有点用的耳朵也失灵了,这真是糟糕。
      就像听见了他的心声一样,那声音突然变得近了,是两个人边靠近他边对话:
      “为什么不把这家伙直接杀死?”
      “上头怎么说你就怎么做呗,管他干嘛。”
      “我操,我能不气吗,就因为这个不是玩意儿的混混把实验体偷走,我们找了他多少天!一直没歇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