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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风中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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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33章
      余泽看着身旁笑兮兮,分外得意的许枫,心情并不美妙,靠着路边慢慢地把车停了下来,然后严肃地看着许枫,“我们需要就你的这种冒险行为好好谈谈,你完全可以将你的发现,你的猜测以及计划告知我们,然后再进行你的计划,但是不管是我,还是你的家人朋友,你一个也没说,然后自顾自地去做你想做的事情,这让我很难接受。”
      “而且,你真的只是想借着抓住小雪,进而找到f.t组织的幕后boss吗?”
      说着,余泽抓住许枫的手,“我要你看着我说。”
      许枫避开了余泽的眼神,叹了一口气,随后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背,“那些确实是目的之一,但更重要的是,我想为小时候的自己讨一个公道。”
      “能告诉我,你小时候经历过什么吗?虽然我从大哥那边听说了一些,但现在我想听你说。”
      第142章
      “这个问题,如果你在以前问我,我可能只能告诉你,因为我的父亲痴迷科研,在实验过程中受到放射性物质的影响,身体素质大大下降,随时可能死去,因为不甘与恐惧,他的心理发生了变化,用暴力对待我的方式发泄他的心理压力,而我的母亲执着于用我的血,培养出延续我父亲生命的药,对我的处境漠不关心,甚至也倾向于让我成为我父亲的泄压阀。”
      “但这些都是我在见到小雪以前,自我以为的真相,实际与我说的那些有出入。”
      余泽努力地接受着许枫所说的内容,“实际上的真相呢?”
      “那就要从几个恋爱脑的故事开始讲起了。”许枫说着,让自己的身体完全靠在座椅上,以一种放松的姿态来讲述这件事。
      “故事的开始,要从我母亲与小雪的恩怨情仇开始,他与我母亲都是少数民族,来自于同一个地方,因为那个地方自古就有传女不传男的习俗,所以我的母亲继承了祖上传下来的,据说能活死人肉白骨的神药,而小雪什么都没有,只继承了老天赐给他的先天体弱多病。他努力走出来,考上大学就是为了给自己治病,不管是利用现代医学技术,还是趁机夺走我母亲的药。”
      “在这期间,他与我母亲同时和我父亲相遇,可惜的是我父亲爱上的是小雪,为了他的病与我母亲恋爱结婚,不过我母亲对于药非常重视,轻易不提起不拿出来,所以他们纠缠了非常久,直至不知是因为恐惧死亡,还是嫉妒心发作的小雪,对怀着我的母亲动手,为了保住我,我的母亲吃下唯二的药。”
      余泽听到这里,神情有些飘忽,像是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什么,“为了自己爱的人,去与另一个不爱的女人结婚生子?那个药他们就那么确定有效?如果没有用那一切不都是笑话?这些人的行为……真的是人类能够做出来的事?”
      “我也不是很能理解,不过我母亲所在的那个少数民族,对于神药的药效十分推崇,耳濡目染之下,再加上死亡的恐惧,小雪会把他当救命稻草不难理解,至于我的父母,谁知道他们的想法呢?过于执念的人,本来他们的想法就和普通人不一样。”
      许枫耸了耸肩,他也觉得自己像是在说个笑话,但偏偏这个笑话,他自己是切切实实的受害人。
      “你说那个小雪先天体弱,但他能活到现在,那是不是说明最后他拿到了药,然后还真的有用?”
      “是的。”许枫闻言点头,“虽然不知道那个药是什么做的,效用听起来也有些荒诞,但它确实有用,可惜的是在我的母亲手上,只有两颗这种神药,而制作的方法因为缺失一味药材,早就已经失传无法再制作了。”
      余泽点头,“所以,你母亲用了一颗,然后小雪用了一颗?”
      “对。”说到这里许枫又是一笑,“不过小雪得到那颗药的故事挺有戏剧性的。”
      “怎么说?”
      “最后那颗药我母亲拿出来其实是为了救我父亲的,之前不是说我父亲是为了拯救爱人的性命,所以才和我母亲在一起,但是因为从来没有听我母亲提起过药,他以为这些可能是小雪的臆想,所以同时还想用其他方式给他爱的人治病,可惜医学技术并不能治好这种先天疾病,所以他只能看着小雪日渐趋于死亡状态,也就是因为这个,他痴迷上了碳基生命转化硅基生命的课题,进而接触到大量的放射性物质,自己说不定死得小雪还早,而最后那颗药是我母亲给我父亲的。”
      余泽闻言皱了皱眉,“结果是你父亲没用,给小雪用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算什么有戏剧性?”许枫冷笑一声,“在生死之间,我父亲确实想牺牲自己,让爱的人活下去,但是很可惜,他的爱人辜负了他,将药偷走服下,并逃出了这个地下实验室。从此一对恋人,一个逃出生天得以活下去,一个却在这个地下实验室疯癫地活着。”
      许枫说着这个事的时候一直在笑,可余泽能感觉得出来,他并不想笑,只是再难有比笑更能代表的表情了。
      余泽伸手摸了摸许枫的脑袋,“如果不想笑可以不笑的,哭也是人的正常情绪,不算什么丢脸的事。”
      许枫闻言闭上了眼睛,却伸手抓住了余泽的手,继续将故事说了下去,“而我母亲在事情发生以后,明明已经知道一切的真相,却仍要自以为是地拯救我的父亲,从我诞生到我六岁以前,我都是住在那个实验室里的,服用不知名药剂以及抽血是我的日常生活,我没有办法离开那里,也见不到除了父母以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