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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亲对象是敌队宿敌[电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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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9章
      楚别夏淡淡瞥了他一眼,垂眸饮茶,说:“也还好。”
      对面的人莫名其妙“吭”了一声。
      “你点菜了吗?founder。”楚别夏问。
      没点的话,他就先告辞……
      “点了,两份下午茶。”
      几乎话音刚落,竹帘外就传来服务员的声音。
      “您好打扰一下,给您上餐。”
      founder点了一份抹茶冰激凌蛋糕,和一份杨枝甘露慕斯。
      很意外,这种甜品不像是这个人会点的东西。
      楚别夏还没伸手,对方就把杨枝甘露的那份往他的方向不着痕迹地推了几厘米,自己取走了抹茶的那份。
      顿了一下,楚别夏顺势把杨枝甘露慕斯拿到面前。
      对founder有些没礼貌的动作,楚别夏不做评价,但恰巧他喜欢吃一切杨枝甘露口味的甜品。
      “我对芒果过敏。”
      没头没尾地,founder解释了一句。
      楚别夏点点头,没把这个解释放在心上,只是不免想起另一个芒果过敏的人来。
      包厢临着窗,从这里望出去,楚别夏恰好能看到一中母校的一角。如果不是这次回来得匆忙,他原本还打算回学校探望一下老师。
      “还合口味吗?楚队。”对面的人忽然问。
      楚别夏觉得founder这人有点多变,一会儿好心,一会儿冷脸的,压下心底疑惑,他礼节回应:“谢谢,不错。”
      末了,他忽然想起什么,问:“我听说外面传言,你要退役了?”
      “大概。”段骋雪说的很模糊,半真半假。
      楚别夏没有在意,微微点头:“网上说,你是被我打退役的。我确认一下,没有这回事吧?”
      段骋雪忽地轻笑,原本笼罩在他周身的冰层好像一瞬间化了一样,看得楚别夏愣了愣。
      “楚队还信这些?”他说。
      楚别夏重新看向窗外。
      “只是随口一问。”两秒后,他又说,“你是很好的对手。”
      “你也是。”段骋雪道。
      难得开启的一个话题又这样在三个来回之内被结束掉。盘子里的蛋糕才矮了一层,楚别夏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不久前才挂了电话的战队经理snapi。
      楚别夏心头陡然升起不好的预感。
      “抱歉。”他稳住表情,起身道,“出去接个电话。”
      几乎是楚别夏刚掀开竹帘、接通电话,于轭的声音就急匆匆响起。
      “出事了小楚。韩昌言要走!”
      楚别夏脚步一顿,攥着手机的指节瞬间用力到发白。他快走几步远离包厢。
      韩昌言作为tug队内第一突击位,冠军赛夺冠后状态就一直不太对,还在拒绝出席庆功宴。楚别夏以队长的名义找他谈过话,对方态度敷衍且不配合。
      楚别夏抿唇问:“韩昌言主动来找你的?”
      “呸!如果真是就好了!”于轭说着,声音里的火药味儿几乎一点就炸。
      “他他妈|的早联系好下家了!就老徐手伤那事儿当晚!”
      老徐是已经在tug打了三年的第二突击位,赛后手伤被迫退役的那位。
      “韩昌言要去哪儿?”楚别夏问。
      “roo。”经理骂,“一个个真是他妈|的,阴招不断啊?”
      “人家战队直接一个转会函发来了,说已经协商完毕。经理和选手,嘿,谁都没出现!神隐!你说牛不牛?”
      楚别夏深吸一口气,只觉得额角突突地跳。
      《无畏契约》这款游戏,fps5v5,一般配置是突击位、烟位、信息位、守护位各一个,剩下的一个,各战队根据战术安排,任意补一个位置。
      tug战队的第二突击位因伤即将退役,在这个节骨眼上,一突也转会到去年大师赛四强的队伍roo……
      楚别夏闭了闭眼睛,语气平静道:“我知道了。”
      “等我后天回去,在试训上多看看,说不定好苗子不止一个。”他这样说着,但自己心里也知道,这可能性有多小。
      经理迟疑了两秒,还是说:“其实……不止是选手的问题。”
      “赞助商?”
      楚别夏立刻了然,他向后倚靠在栏杆上,太阳穴的胀痛更加明显。
      韩昌言长得不错,年纪轻性格狂,直播很有节目效果。总体来说,是tug队内除了楚别夏以外人气最高的那个。
      他走了,tug在赞助商那边,无疑少了一个有力的筹码。
      楚别夏没有伸手去揉额角,眉头微微皱着,只短暂想了一下,冷静道:“赞助那边你尽管谈……就说,我可以全力配合。”
      “小楚你……”于轭刚开了个头,就哑然,又沉默了片刻才说。
      “我知道了。”说完,他后知后觉,努力转换成愉快的语气问,“是不是打扰你相亲了……怎么样,还顺利吗?”
      楚别夏敷衍地笑了一下。
      “能有什么结果,本来就是走个过场,马上回去了。”他说,“你把试训的详细资料发我,我回去就看。”
      挂了电话,楚别夏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返回包厢。
      银白发色的青年单手支在窗边,难得像一幅静谧的画。
      听见竹帘被撩起来的动静,段骋雪回头问:“战队的事?”
      楚别夏没有否认:“不方便多说。”
      段骋雪点头:“理解。”仿佛也只是随口一问。